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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临终的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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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膛手杰克的案子结束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皇室丑闻,肮脏角落里的黑暗交易,以及背后的阴谋诡计,总有一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磨灭它在人们脑海中的印象。多年以后,就算是玛丽丝这样知情的人也无法记起各种琐碎的细节。但历史从来都不会愚弄我们。如果我们有心去考察当年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资料,或许还能发现这样几件事情:迫于公众的舆论,警方尽可能地调动了人力继续调查开膛手杰克案,但进度始终停滞不前。备受瞩目的阿尔伯特·维克多王子尊贵美丽的玛丽·泰克公爵小姐订了婚,却在1892年被肺炎夺去了年轻的生命,令人扼腕。同年在维多利亚女王的批评下,警方宣布停止调查白教堂连环凶杀案,许多相关的档案就此尘封多年,被人们所遗忘。不过在公开的资料中,有几张验尸报告提到了伦敦的赫尔森督察。不知是不是由于某种巧合,这位在破案中起到了举足轻重作用的绅士的姓氏(Helson)和福尔摩斯的变位词(Helsom)仅仅相差了一个单词。有可能这只是好事之徒的胡乱猜测,也有可能是几位好心的记录员想让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名字以另一种形式留在历史上。开膛手杰克在白教堂区的地图上留下了五个(当然,有人会认为是六个)充满血腥的标记,按照福尔摩斯的推理,的确可以组成一个字母M。有些学者则会认为将其中某些地点连起来会形成圣鱼的图案。不过,这些观点终究是各抒己见,没有什么对与错。至于故事的真相到底应该如何讲述,我们大可以交给聪明的读者去评判。

这个多事的寒冬也把变化带给了玛丽丝和她的朋友们。十一月的某个夜里,塞西尔·弗雷斯特夫人在睡眠中平静地去世了。最后的时间里她有着几位朋友的陪伴,也没受多少痛苦。汉娜和玛丽丝忍住悲痛,把琐碎的后事都料理妥当了。弗雷斯特夫人最终被葬在了西诺伍德公墓,一个风景如画的小公园,她生前常爱在那里散步。由于没有在世的子嗣,她提前找到了一位可靠的律师,在遗嘱里把坎伯韦尔的房子留给了汉娜和玛丽丝。但玛丽丝知道汉娜很快就要结婚了,说什么也不肯长住在那里,而是打算赶紧找个新工作,攒点钱租出去住,把房子让给汉娜和她的未婚夫。

不过找工作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她三天两头地跑到一个叫韦斯塔韦中介所的西区家庭女教师介绍所,希望能早点寻觅到合适的雇主。可是那里负责经营的斯托珀小姐挑剔的很。她一看见玛丽丝那孩子气的脸庞,就笃定地认为没有雇主会想要像她这样的家庭教师的。尽管她再三解释自己已经二十六岁,还有五年的教学经验,那些中产的传统家庭还是认为雇佣她是一件非常不妥当的事情。最后在玛丽丝的纠缠下斯托珀小姐为她推荐了两家急缺人手的印刷厂,让她去应聘做打字女工。玛丽丝选了离市区稍远些的那家,因为那里的负责人很大方,不仅愿意免费提供几天的打字培训课程,还同意她把奈莉(在她找工作的时间里,她仍惦记着那位生活拮据的朋友)一起带过去学习。

考察期过后,负责人对她们满意得不得了,特别是玛丽丝,她不仅打得又快又准,还懂法语和德语,打书籍手稿很占优势。她们被安排到瓦Ⅰ尔Ⅰ特先生的办公室工作。说是办公室,实际上只是印刷厂二楼的一个小房间,她们必须和其他四位女工挤在两张长桌前工作,耳边机器的轰鸣声几乎盖过了她们手上打字机的噪音。瓦Ⅰ尔Ⅰ特先生就不一样了,他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就在她们办公室上边的平台上,让他随时可以检查她们有没有在偷懒。他平常用的是最新式的哈蒙德牌打字机,比她们满是磨损、连字都看不清的旧机器好得多了。瓦Ⅰ尔Ⅰ特先生长得一表人才,很受几位姑娘的青睐。但玛丽丝知道他不是很好说话,因为本来她为了给弗雷斯特夫人服丧,把几件日常穿的衣服都染黑了,却被他批评“不成体统”。她只好缝了一条黑袖章戴在左臂,还拿黑纱把自己的几顶帽子都给盖住了。

可惜打字员的工资远比不上做家庭教师,刚进印刷厂,玛丽丝和奈莉的周薪都是十二先令,比她之前的收入少了很多,而且工作时间还很长。但玛丽丝很高兴能有机会学点新东西,在打字和校对书稿的过程中找到了独特的乐趣,惹得奈莉总是取笑她应该自己去当个作家。但她一想到自己要努力攒钱找个新住处,就浑身是劲,觉得未来什么都有希望发生。所以总的来说,她还是挺喜欢这个工作的。

当然,生活中也有一些鼓舞人心的变化。月底的时候,华生夫妇迎来了一个可爱的男孩,他们给他起名为詹姆斯·哈米什·华生。为了照顾这个调皮的小家伙,摩斯坦简直是操碎了心,白皙的脸上多了两道怎么都消不下去的乌青,只是一双眼睛还是那么清澈温柔。玛丽丝有机会就会去肯辛顿帮帮忙,尽到自己作为教母的职责。

那天早上玛丽丝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正好去摩斯坦那里吃早饭。

“哎呀,詹姆斯又哭了,”摩斯坦说着离开餐桌,把那个被层层包裹的小婴儿抱起来,“嘘,嘘,别哭啦。妈妈在这呢……”

“梅,这里来了张新的电报,你现在腾不开手?”

“可能是约翰发来的,他不是去贝克街了嘛。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吧。”

“咦!华生医生说福尔摩斯现在病得很重,他需要某个装着什么药的医疗包……”

“让隔壁的安斯特鲁瑟医生帮他拿过——不对,医生还要帮我们看着诊所呢。”

“那我去趟贝克街吧?我是说,如果你现在不需要我的帮助的话。”

“也行,那拜托你了。去看看福尔摩斯先生到底怎么样了,不用急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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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丝带着医疗包赶到贝克街的时候,华生正站在楼梯平台上,焦急地搓着手。

“噢,王小姐,能看见你真好。”

“早上好,医生。你要的医疗包,”玛丽丝看看华生背后半掩着的门,“怎么回事?福尔摩斯先生生病了?”

“开膛手那个案子结束后,他还是没日没夜地工作。毒Ⅰ品和牢狱把他的身体搞垮了。”

“毒Ⅰ品?你是说……”

“没有,得亏他把可Ⅰ卡Ⅰ因完全戒掉了。但前几天他在调查一个狡猾的罪犯,为了装病不吃不喝了整整三天。”

“不吃不喝!难道他滴水未进吗?”

“是呀,所以你瞧,他这不是真病了嘛。”华生把她带进客厅,指指长沙发。玛丽丝看见福尔摩斯躺在上面,双眼紧闭,气色很不好。

玛丽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天哪……”

“他已经昏睡了好几个小时了。为了通风,我把他安置在这里——天知道他的房间里有多浓的烟味。王小姐,你看起来比我还担心呀。没事的,只要及时服药,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华生说着打开医疗包,从里面拿出几个小玻璃瓶,“唉,总是少这几种药。恐怕我得立刻出去配点药。哈德森太太!我说的无烟煤有没有准备好啦?”

“还没有呢,医生,”哈德森太太举着一盆水走进来,“我还要忙着给福尔摩斯先生敷冷毛巾,哪有空去找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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